带我走进这个行当的人

作者：张洪发，江苏省注册会计师协会副秘书长

1991年，在我通过全国第一届注册会计师考试后，当时手执教鞭的我变得踌躇满志起来，似乎只要我愿意便可立马成为一名执业的注册会计师。但在当时中国社会还处于计划经济巢臼的年代，要调动工作谈何容易？1993年幸运之神降临到我头上。给我幸运的人就是时任江苏省会计师事务所所长的樊满夫先生，是他动员我并帮助我调入事务所的。1998年具有证券期货从业资格的会计师事务所率先脱钩改制，自知吃不了注册会计师辛苦的我再次面临选择。恰在此时，省注册会计师协会向我伸出了橄榄枝，使我找到了较为适合于我的人生坐标。这要感谢时任省注协副秘书长、现为江苏天衡会计师事务所董事长的余瑞玉女士，是她向协会领导、财政厅党组竭力推荐了我。我的两位老领导、老同事，他们不仅成就了我的人生之路，更重要的是，他们都为我省的注册会计师事业发挥了积极的作用。值此中注协成立20周年之际，回顾往夕，行业和协会的发展，都是由无数位象樊满夫、余瑞玉这样“干事业”的人一步步走出来的。对他们的回忆，我想，就是一种最好的纪念。

一

樊满夫先生，1936年生。他身材不高，一米六几的个子显得敦厚结实。四方脸，稀疏的头发斜着向后整齐地梳去，让人觉得干净利索，而那坚毅的眼神更让人感受到他的果敢与善断。

1992年，就是邓小平南巡的那一年，年届56岁的樊先生从江苏省供销社调入省财政厅，厅长表示，他可以任意选择一个处室任处长。但樊先生所作的选择让厅长大为吃惊：樊先生要求去财政厅下属的事业单位—会计师事务所任所长。“我早年在学校教书，对社会审计略知一二。现正值我国改革开放，经济社会大发展时期，也是会计师事务所最能发挥其政府与企业间桥梁作用的大好时机。我想凭借我多年教学积累的理论基础，以及长期从事财会工作的实务经验，一定能把会计师事务所搞好，发挥会计师事务所在经济社会中应有的作用。”这就是樊先生选择到会计师事务所工作的理由。后来的事实，证明了他确实做到了这一点。在短短的五年时间里，樊所长将江苏省会计师事务所从一个年收入不足百万元的小所，发展成为年收入超千万、在省级事务所中名列前茅的大所。

——— 一手抓业务，一手抓宣传，以宣传带业务

刚到事务所，樊所长面临的困难不小。事务所20多人，一大半是从各条战线上退下来的老财务处长，且关系复杂；八、九十万的年收入，一半以上是各种资料的发行收入。如何实现事务所业务的发展、收入的突破？樊所长通过认真分析研究当时国内经济发展形势和事务所在市场经济中所处的地位，从中找到了答案。首先，随着我国改革开放政策的推行，国家进一步鼓励外商到中国来投资，对外商投资企业的验资和年报审计是事务所的法定业务，因此，这是一块事务所应当保持并需要大力发展的业务。其次，小平同志的南巡讲话，在国内掀起一轮投资办企业的热潮，这给事务所带来的是大量的资本验证业务。再次，国有企业改制逐步推开，根据相关规定，国企改制必须经会计师事务所审计、评估，这又是一个收入增长点。更重要的是，随着股份制企业试点工作的开展，将给事务所带来极大的发展机遇。因为企业股份制改造的目的是明确投资主体，清晰企业产权，实现企业规范运作、科学管理，而企业股份制改造的完成必须建立在会计师事务所评估、审计的基础上。同时，围绕企业股份制改造，还会给事务所带来大量的咨询业务，包括企业改制前的方案设计、改制后的会计账簿调整等等。

心中有了底，樊所长便开始一步步实施自己的计划。他要求各业务部门工作必须以业务开拓和发展为中心，在保持原有业务的基础上，努力实现业务收入增长。樊所长在一手抓各部门业务工作的同时，自己并不闲着，他亲自带队，主动与省体改委、外经委、工商局等政府部门沟通联系，做好注册会计师行业的宣传工作。在他主持下，江苏省会计师事务所与省体改委联合开办了多期全省股份制改革培训班，他亲自编纂了有关企业股份制改造的讲解资料，并负责讲解，培训了大批企业负责人和管理人员，以及相关政府部门的业务干部；他亲自参与出题，并担任评委，与省体改委、江苏省社科院、江苏省电视台一道，共同举办了一次全省国有企业股份制改制电视知识大赛，在全省引起极大反响。樊所长的亲历亲为，对江苏省会计师事务所品牌起到了极大的宣传作用，其本人也被誉为我省企业股份制改制专家。为此，江苏省会计师事务所于1992年当年先后获取证券从业审计资格证书和评估资格证书，成为行业内同时最先获取两项证券从业资格证书的为数不多的事务所之一。

在其后的几年时间里，江苏省会计师事务所成为我省企业改制上市业务的大赢家，全省一半以上企业的改制、上市，都留下了江苏省会计师事务所注册会计师忙碌的身影。江苏省会计师事务所对促进我省企业体制改革和资本市场的快速发展，起到了不可或缺，也无法替代的重要作用，这当中，樊所长起到的作用是关键的、举足轻重的。

———打破计划体制束缚，不拘一格引进和培养人才

业务有了保证，但没有人，要实现事务所跨跃发展也是一句空话。樊所长想，事务所是财政厅下属事业单位，虽然财务上自收自支、独立核算，但事务所没有人事权，如果按现行体制，事务所要调入任何一个人都要通过财政厅批准。所以，如果事务所按常规“出牌”解决眼前急需大量人员的问题，那是根本不可能的。经仔细研究，反复思考，樊所长向财政厅提出了三条解决事务所人员短缺的途径：一是向财政厅借人，就是财政厅各处室的年轻同志，只要愿意都可到事务所实习，一段时间后愿意留下的事务所照单接受，不愿意留的回厅机关；二是从其他单位调人，就是对那些已通过全国注册会计师考试，或通过部分科目考试的人员，想方设法将其人事关系调入财政厅；三是采取合同聘用制，对那些符合事务所招聘条件，愿意到事务所工作、但原单位不同意放人、人事关系难以调入的，由事务所与其签订聘用合同，并实行与事务所正式员工同工同酬、同等待遇。第三种用人制度，虽然在当时国有企业改制试点中已推行，但对一个事业单位来说，彻底打破了机关事业单位传统的干部任用制度，堪称是一种石破天惊的创举。财政厅领导对事务所提出的用人方案给予了极大的理解和支持。

我就是于1993年9月在樊所长等老同志做了大量艰苦工作后，才从江苏省广播电视大学正式调入江苏省会计师事务所的。当时学校的态度：调动可以，但我在学校分配的住房要退出来。通过事务所与学校协调，最后达成协议：事务所交学校保证金10万元，我借住学校房子，待事务所分我住房后，原房退还学校。就这样，在1992年—1995年四年间，江苏省会计师事务所共借入、调入、聘用人员近40人，其中只有2人是按人事关系调动要求调入的，我是其中幸运的一位，除还有少数几位从财政厅机关借用外，其余人员全部采取聘用制。短短几年，事务所人员增加了两倍多，员工的知识结构、年龄结构得到了彻底的改变，这为事务所的跨跃发展奠定了人才基础。

在引进人才的同时，樊所长还十分重视事务所人才的培养和培训。他富有远见卓识，刚到事务所不久即与当时国际“六大”，以及国内大型会计师事务所（如原中华会计师事务所）开始联络与交流。江苏省会计师事务所是最早成为原中华会计师事务所成员所的省级事务所，也是最早与永道国际会计公司交流的国内事务所。江苏省会计师事务所每年都派业务骨干到永道事务所实习，参加永道事务所的专业培训。通过向国内、国外大型会计师事务所的学习，并与其合作、交流，使江苏所迅速形成了一批具有较高业务素质和专业水平的年轻骨干，也为提高本所注册会计师整体业务水平打下了良好基础。事务所每年都要根据从国内外事务所学习到的知识，修改和完善本所的业务操作规程，并定期不定期地开展员工培训，将新的专业知识、业务操作规程传授到每一个员工。

———改革分配制度，发挥年轻骨干人员积极性

员工多了，如何调动每一个人的积极性，最大限度地提高劳动生产效率，这是一个管理学的常识性问题。樊所长长期从事财务管理工作，自然深谙管理学的基本原理。人的积极性最初总是与经济利益相关联的。在上世纪90年代初，我国市场经济刚起步，人们的生活尚不富裕，这种相关性显得尤为突出。事务所员工，尤其是事务所年轻业务骨干的积极性哪里来？只有从改革事务所分配制度入手。樊所长知道，事业单位分配制度的改革，与用人制度的改革一样难！这里要解决二个层面的问题：一是事务所能享受什么样的分配政策？二是事务所要制定什么样的分配制度？按当时国家政策规定，会计师事务所作为事业单位，国家实行的是固定工资制，即每一个人的工资收入都是由人事管理部门核定，不能随意增减。相比之下，当时企业的分配制度要比事业单位灵活些，一般企业职工除按级别核定基本工资外，都有一块奖金分配。随着企业体制改革的逐步开展，对于一些效益好的企业，国家开始推行职工工资总额与经济效益挂钩的分配政策，即由劳动部门每年核定工资基数，企业职工工资总额每年随企业经济效益的提高按比例增长。于是，樊所长决定一试，1993年初事务所向财政厅提出方案，要求允许事务所参照企业，享受工资总额与经济效益挂钩的分配政策。事务所提出的方案虽经周折，最终还是得到了财政厅的赞同。要知道，在当时，事业单位能争取到享受工效挂钩的分配政策，是多么的不容易呀。

争取到了政策，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如何用好政策，发挥政策作用了。具体来说就是需要制定一项适合本所特点的员工分配制度。事务所的分配制度至关重要，樊所长决定亲自起草。在这之前，樊所长已全面了解了国际会计公司员工薪酬制度，认为国际会计公司的员工聘用及其薪酬制度，按员工业务水平和从事业务工作时间长短划分不同级别，较为科学合理。经过仔细测算、反复斟酌，樊所长拟订了《江苏省会计师事务所员工聘用与考核分配制度》，其主要内容包括：事务所根据业务管理需要设立所长、副所长、所长助理、部门经理、部门副经理、主审、项目经理、助理审计人员等岗位。打破传统“行政级别”的观念，实行全体人员聘用制度。对于业务人员，根据每个人业务素质、专业能力、工作时间等因素聘任相应的岗位，可以低职高聘，也可高职低聘；个人收入分配上，分为基本工资收入和效益工资两部分，根据上述岗位划分按系数重新确定各岗位的基本工资（项目经理系数为1，最高的系数为所长1.8，最低的助理审计人员系数为0.6）,效益工资则按工效挂钩政策计算确定的可供分配的总量，除以全体员工系数之和，得到系数为1人员的奖金金额，其余人员按各自确定的系数计算得到可获的奖金。对于后勤人员，其系数按业务人员同等岗位打八折计算。事务所个人收入分配体现了“向一线业务人员倾斜、向年轻业务骨干倾斜”的基本原则。《江苏省会计师事务所员工聘用与考核分配制度》的实施，是事务所员工聘用和分配制度上一次重大突破。这种制度的创新，对江苏省会计师事务所业务的快速发展起到了十分重要的推动作用，在后来相当长的时间内也为我省其他会计师事务所广泛借鉴。

樊先生现已年逾古稀，但依然耳聪目明、思维清晰、精神钁烁。他每天骑车上下班，单程要花30多分钟的时间。他目前正打理一家小型会计师事务所，以咨询业务为主。我与樊先生是多年的邻居，每当我看他骑车去上班的背影，心中总不免漾起一股尊敬、钦佩之意。

二

余瑞玉女士，现任江苏天衡会计师事务所董事长，民建中央委员，第十届、第十一届全国政协委员。1985年，江苏省财政厅成立金陵财务会计咨询公司（江苏省会计师事务所前身），从大学毕业才一年的她被调入金陵财务咨询公司，成为我省最早跨入注册会计师行业的成员之一。

我是在1993年暑假期间认识余瑞玉女士的。那是我正式调入省会计师事务所工作前的最后一个暑假。为尽早适应事务所工作，我当时向事务所领导提出利用暑假到业务部门实习的请求。得到事务所领导同意后，我被安排到余瑞玉负责的涉外业务部实习。余瑞玉女士给我的第一印象是：说话轻柔、细婉，待人亲切、和善。接触的时间长了，你会感到她是一个正直的人，一个慧识的人，一个知人善用的人。从她的身上可以找到一个领导者具有的平衡力量、把握全局的能力。

———钻研业务，炼就一身专业本领

刚到会计师事务所工作的时候，余瑞玉与社会上多数人一样，并不十分清楚注册会计师是一个什么样的职业，更没想到后来有一天会成为省内一家知名会计师事务所的掌门人。由于在大学攻读的是财政专业，余瑞玉自知会计、审计基础并不扎实。她重新翻开尘封的教科书，从借、贷和会计平衡公式开始学起，从查账的基本知识和基本技能学起。工作中有不懂的，及时虚心地向有经验的老同事请教。她在学中干，从干中学，边学边干，功夫不负有心人，她很快成为事务所一名熟练的审计人员。当时“三资”企业是会计师事务所服务的主要对象，在事务所工作，除专业知识外，还需要了解和掌握国家有关中外合资企业、中外合作企业方面的法律法规和制度政策规定，对此余瑞玉都能认真学习，及时掌握。

1986年，《中华人民共和国注册会计师条例》颁布实施，这是我国历史上第一部注册会计师行业的专门法规。《条例》对注册会计师和会计师事务所的业务范围、工作规则等作了规定。余瑞玉在与事务所的同志一起认真学习《条例》的同时，积极研究适应本所实务操作需要的查账规则和验资规则，制定了江苏省会计师事务所第一批查账和验资操作规程。1988年初，财政部和毕马威国际会计公司在广州举办西方会计和审计培训班，为期半年。余瑞玉有幸成为这届培训班的一员，要知道，这届培训班后来被业内称为“注册会计师行业黄埔第一期”。经过6个月对西方会计和审计知识的集中系统学习，使余瑞玉如醍醐灌顶，从此对会计、审计理论和实践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也为她日后在行业内不断创出佳绩打下了坚实的基础。1991年，她顺利通过全国第一次注册会计师考试，取得全科合格证书；1996年取得证券期货从业资格证书；1998年取得高级会计师职称。

1996年，中国注册会计师协会与中国审计师协会完成合并，史称“两会联合”。为做好我省“两会联合”工作，财政厅党组决定调余瑞玉到省注册会计师协会工作，担任副秘书长职务，以充实省注协专业力量。余瑞玉到省注协工作，恰逢我国第一批、第二批《独立审计准则》颁布实施。余瑞玉分管行业培训工作，她在参加了中注协准则培训班后，回到省里即组织开展全省范围内的独立审计准则知识培训工作。她勇挑重担，亲自授课，足迹遍布全省13个地市，成为行业名副其实的布道者。

1998年，全国注册会计师行业清理整顿进入第二阶段。余瑞玉在完成了省内第一阶段工作后，被中注协抽调，带队负责对云南省和重庆市的会计师事务所进行检查。一个多月时间，她奔波于两地会计师事务所之间，克服了各种困难，顶住了各方面压力，圆满完成了中注协交给的任务。

虽然余瑞玉在协会工作只有短短三年，但她以其良好品德和拥有的专业知识，给全省会计同行留下了难忘的印象。

———苦炼内功，视质量为生命

“再次回到事务所，与各位老朋友们共事，这是我一生的缘。”当改制后的江苏天衡会计师事务所的老同事们把余瑞玉请回去后，她说了这样一句话。本来，已是省注协副秘书长的她完全可以在财政厅的羽冀下，享受一个处级干部轻松舒适的生活，然而，她最终还是放弃了，选择了重新回到会计师事务所。

刚回到事务所的一段时间，余瑞玉一直感到有一种无形的压力，她一度茶饭不香，夜不能寐，人也憔悴了许多。她从同事敬重的眼光里看到的是期待、从朋友的善言中听到的是希冀。“天衡所的路究竟如何走？怎样才能不辜负大家对我的期望？……”这样的问题时常在余瑞玉的脑海中萦绕。余瑞玉想，会计师事务所是为企事业单位、为社会提供服务的专业性组织，它既有与其他经济组织的共通性，也有专业组织的特殊性。会计师事务所与其他经济组织的共通性，表现在都需要有高质量的“产品”；都需要在市场上树立品牌和信誉；围绕“产品”和市场，都需要有严格有效的管理制度和业务规程、都需要有高素质的人才……而会计师事务所的特殊性，就在于注册会计师必须保证其“产品”合格率必须是100%、社会诚信度必须100%，否则，事务所就会毁于一旦。会计师事务所只有树立“服务第一、质量第一、信誉第一”的理念，才能实现稳定、持续、长久的进步和发展。

有了目标和信念，余瑞玉如释重负，信心倍增。多年来，她和她的同事们，以保证执业质量为最高原则，一步一个脚印，踏踏实实工作，在事务所管理和建设方面积累了大量有益的经验。

首先在董事会、股东会建设方面，余瑞玉注重一个“稳”字。江苏天衡事务所改制以来，董事、股东组成除少数退休和主动退出的外，基本保持不变，这对保持全所稳定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余瑞玉主张董事、股东之间相互尊重，坦诚相见，求大同存小异；遇到分歧较大时，不急于求成，做到充分沟通，以大局为重。在确定业务报告领导责任方面，在明确董事间分工协作的同时，她从不拈轻怕重、躲避责任，起到了一个“班长”的表率作用。

其次，在事务所管理制度建设，尤其是业务质量控制制度方面，余瑞玉强调一个“严”字。经过几年的努力，江苏天衡事务所已建设了完整、系统的业务管理制度、质量控制制度、分所管理制度、人力资源管理制度、员工考核与分配制度、内部行政管理制度等。在制度的执行上，天衡所严格考核，确保制度的有效性。余瑞玉表示，凡是要求员工做到的，她首先肯定做到。对于事务所承接的高风险客户，余瑞玉都要详细了解项目各个重要风险控制环节，关注所有重大问题是否得到妥善解决。当项目组遇到难以解决的困难时，她总会与事务所其他负责人一道想方设法帮助解决。

在事务所文化建设方面，余瑞玉突出一个“和”字。余瑞玉认为，事务所文化，以“人和”、“智合”为主要特征。所谓“人和”，是指事务所领导与员工要平等相待，人与人之间要和睦相处；注册会计师与客户之间要和气相待，和平相处。所谓“智合”，是指事务所管理层之间、管理层与员工之间、员工与员工之间，在合作共事时，要发挥每一个人的优势和特长，形成协作合力。在余瑞玉看来，同样的一项鉴证业务，“人和”、“智合”指数为1的事务所，鉴证业务的风险无限接近于0；相反，“人和”、“智合”指数为0的事务所，鉴证业务的风险无限接近于1。

近年来，江苏天衡会计师事务所在余瑞玉董事长的带领下，以良好的职业道德，严谨的工作作风和较高的专业服务水平，赢得了中外客户、行业主管部门、业内同行和有关政府部门的信赖和好评，先后获得“江苏省优秀会计师事务所”、“优秀民营企业”、“纳税先进单位”等光荣称号。

———呕心沥血，立志做大做强事务所

改制后的天衡事务所秉承了原江苏会计师事务所的优良传统，一直自觉遵循着“诚信为本、质量第一、谨慎执业”的行为准则。从2001年至2005年间，天衡人在余瑞玉为首的董事会带领下，兢兢业业，孜孜以求地耕耘着自家的“一亩三分地”。五年间，事务所人数增加不过三、四十人，业务收入从不到3000万向4000万小幅攀升。这期间，有多少家会计师事务所多少次主动上门要求加入天衡所麾下，天衡人已记不清，天衡人想到的就是四个字：风险！谨慎！

2006年7月，中注协草拟了《关于推动会计师事务所做大做强的意见》，并到江苏征求意见。余瑞玉与省内排名前十五名的事务所负责人一起参加了座谈会。会上，余瑞玉进一步了解到中注协出台《关于推动会计师事务所做大做强的意见》的背景，以及北京、上海等地事务所已掀起的合并浪潮。会后，余瑞玉的心怎么也不能平静。天衡所在省内境况是：前有标兵，后有追兵。排在天衡所前面的江苏公证所、苏亚金诚所，领先的优势在扩大；紧随天衡所之后的天华大彭所、德勤南京分所，其发展势头迅猛。天衡所如果继续稳坐“钓鱼台”，不思变、不求变，则不但自身的优势将丧失殆尽，而且会被全国风起云涌的合并浪潮所淹没。余瑞玉在深思熟虑后，决定召开董事会，将自己的所见所闻，以及自已对事务所做大做强的思考，向全体董事报告。董事们听了董事长的分析报告，产生了强烈的共鸣。在事务所做大做强的认识上，董事们的思想取得了高度的统一。思想一致了，剩下的就是行动。

天衡事务所做大做强计划的第一步是，与已有常年合作关系的苏州开诚事务所、宁波国信事务所、无锡普信事务所进行联合，同时在北京设立分所。正当余瑞玉为实现事务所做大做计划，奔波于南京、北京、苏州、宁波、无锡之间，正当所有工作都在有条不紊顺利进行的时候，家庭的不幸向她袭来。先是年届八旬的老母亲因心脏病住院，后是丈夫病重住院。除了工作，她还得腾出时间，往返于住处、医院、单位之间，陪伴母亲，为丈夫煎药送饭。然而，困难没有将余瑞玉击倒。2006年，经余瑞玉和同事们的努力，天衡事务所完成了与苏州开诚事务所、宁波国信事务所的联合，同年天衡事务所在北京成功设立了分所；2008年，天衡事务所又实现了与无锡普信事务所的联合。三年三大步，实现了天衡事务所历史性的跨跃式发展。依据2007年底统计数据，天衡事务所实现业务收入9064万元，年增长82%，在省内赶上了江苏公证所和苏亚金诚所，成为我省注册会计师行业并驾齐驱的“三驾马车”之一。余瑞玉现在还是省注协的副会长、常务理事，并担任着省注协专业技术咨询委员会主任委员的职务。另外，余瑞玉女士作为民主党派代表、全国政协委员，活跃在政治协商、参政议政的舞台上。她先后提交了“关于修改公司法的建议”、“关于公平税负，减轻内资企业税负的建议”、“关于修改注册会计师法的建议”、“关于杜绝注册会计师行业多头监管、重复检查监管的建议”等多项提案，受到有关部门关注和重视。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回首我进入注册会计师行业的十多年时间，确实有很多令我难忘的人和事。至今，我仍记得樊满夫先生在原江苏省会计师事务所全所会议上曾经说过的一句话：对我们有恩的人，以及他们所做的有益的事，我们会永远记住，我们永远感谢他们！